桃花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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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太百日/91】夢遊仙境(2)

你所見過最不講道理最亂七八糟的愛麗絲paro

不,這當然不是愛麗絲paro,但這真的是夢遊仙境

作者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不反省)

情節亂七八糟

角色絕讚OOC


今天過後我就沒有存稿了,祝福我明天23:59以前能安然無恙地把下一篇生出來吧。




01、白兔子不負責指引道路

  



  織田作之助全部都不記得。
  字面意義上的全部。

  像是系統重灌以後的第一次開機那樣,他在那間房的邊緣被啟動,然後離開,接著就在門口碰見太宰。自己目前為止唯一認得,也唯一能被明確記憶的人物。
  「雖然早就知道事情可能不那麼單純,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啊。」太宰接過織田作遞過來的槍背帶,把兩把槍枝都簡單檢查才放回原位-─天知道他怎麼用那個肉掌流暢的作出這個動作的,織田作心想──同時接過換下的條紋襯衫,接著是長褲。
  「你沒有叫我的名字,我都幾乎忘記我是誰。」回想起自己最初在門口腦袋一片空白的狀態,這個猜測並非完全不可能。對於太宰不知從何處取得的華麗衣裝毫無意見,織田作一件一件穿上身,理所當然不去思考為何如同量身訂做一般合身,只當自己近乎聰慧的友人知道這點事情很普通很正常的套上最後的立領披風,戴上手套。似乎不太習慣穿戴這樣的衣物,織田作有些不自在的撫了一把身上筆挺的全套禮裝。
  「現在記得了嗎?」太宰發出了唔呣的沉吟聲,看上去考慮了一下才伸手拆開織田作繫的歪七扭八的領巾。後者配合的將脖子抬起來方便前者重新整理自己的儀容,隨後道:「至少知道我是織田作之助。」

  將領巾完美的貼合頸部以後,太宰靜靜盯著織田作的臉半晌。

  「……早知道就叫你狩●英孝了。」

  「我不覺得我有能夠成為諧星的幽默感。」

  「說不定喊了就有啦,不然增田●至也可以。」

  「嗯,如果是棒球的才能或許比較有機會。」


  「唔嗯,原來如此。」太宰靜靜地說著,接著自顧自地轉身就走。布套的獸手貼在口鼻處,換作平時,那應該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姿勢,然而此時肉掌大小幾乎蓋住他半張臉,這讓他的模樣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由於肉掌的掩蓋加上兩人並肩移動的些微距離,儘管能聽得出太宰正在碎碎念著什麼卻無法聽清,只能隱約聽到一些「愛麗絲法則」、「讓兔子送回去」或是「不想見紅心女王」之類不知所云的片段。儘管難以聽清又不知所云,織田作卻沒有催促友人的意思,倒不如說比起太宰正在思考的事情,他更加在意的事情是……
  『那個爪子』──織田作看著身旁的太宰心想──『大概不是真的,但是不會痛嗎?刺到臉什麼的。』
  方才在正面看不出來,畢竟友人的鬢髮略長,恰好遮住了人類耳朵的位置讓他一時之間難以判斷,可一但走在對方身邊,就能清楚看見對方的耳朵相當普通的長在頰骨邊。臀部後方的尾巴也只是裝飾性質的飾品,儘管會隨著主人移動晃動,卻無法自主控制。如此說來,能用帶著獸套的雙手替自己繫領巾,還繫得比自己更端正,他的手確實很巧啊。

  太宰三步併兩步跳下鋪張紅地毯的階梯,打定主意的點點頭,接著轉身對友人開朗的說。
  「嗯嗯,那麼,為了找回你的記憶,我們去世界旅行吧!」

  「嗯?好。」


  那是幾近零秒零時差的即時回應,在太宰更進一步的表示以前,階梯的底端傳來一聲極其疲勞的嘆息。「織田作先生,雖然以前就說過了,不過你這麼寵太宰,會讓他越來越無法無天的。」
  碩高的禮帽擋住了來者大部分的臉,拄著拐杖的年輕人扶著帽沿抬頭看著階梯上的兩人無奈的說。「並不期待你會吐槽他,至少這時候就應該拿拐杖用力的往他腦門問候兩三下,順便責問他兩者之間的直接關係才對。」

  「安吾!」
  「……?但是我沒有拐杖。」伴隨著織田作毫無緊張感的陳述句,太宰歡快地喊著另一位友人的名字,接著三步併兩步的──令人擔憂他是否會從快速下樓變成滾下樓的迅速來到樓平面。「有個天大的好消息啊,織田作竟然失憶了!」
  儘管自己登場前的雙方談話就能大概知道狀況,但是親口聽人說還是不太一樣。坂口安吾看了一眼太宰身後的織田,得到後者肯定的點頭以後不禁露出「這算哪門子好消息」的表情,明顯拒絕吐槽的坂口忍耐著嘆息的欲望推了下滑的眼鏡,滿眼不信任以及不放心。
  「那麼,太宰君準備帶織田作先生去哪裡取回記憶?」

  「不是都說失憶的人重新受到失憶的時候相同的刺激嗎,雖然不知道織田作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失憶,那就把所有的刺激都去感受一下吧。」
  面對滿眼亮晶晶的太宰大概很難說出什麼制止的話,不是因為對方非常期待而不忍拒絕,而是太過了解而深知拒絕毫無用處。何況……坂口的目光短暫落在織田身上,那是一個徵詢意見的眼神。後者從思慮短暫的空白回過神,發現太宰也在等著自己回應。
  「我認為這樣做也不要緊,」他靜靜地說。「我確實需要接觸關鍵字或是直接人物才能想起來一些事。」直到太宰喊出坂口的名字之前,他都對面前的人沒有明確的印象。因為太宰呼喊這個名字,坂口安吾這個存在才逐漸從水彩畫被反覆刷洗後模糊不堪的記憶中勾勒輪廓,隨著他們兩人的互動,一些關於自己記憶中的友人樣貌才漸漸地回到意識之中。

  去接觸太宰口中的世界看來是有幫助的,織田如此認為。

  「那我就不阻止你們了。」既然當事者都這麼說,作為一個他者也不好干預過多;當然真正的理由是,深知太宰個性的坂口完全不想深入了解前者口中的刺激到底多刺激,不如說過度深入可能連自己也會一起遭殃。禮帽下的目光簡直帶上幾分憐憫。
  「……請務必注意安全。」

  太宰歡呼一聲,似乎早就打定主意要去哪裡的越過坂口安吾往正門偏廳的方向走,錯身而過的那瞬間,藉著帽沿和鬢髮的遮掩,兩人不動聲色的眼神交流──只是毫無意義的一瞥。
  彷彿有某事某物被抽離流逝的真空在他們錯肩產生。
  「我會注意太宰的安全。」的這麼說以後,織田作隨後也跟上太宰的步伐,兩人一前一後的消失在偏廳的走廊。

  被留在大廳的坂口沉默地拄著拐杖,甚至沒有回頭查看自己遠去的友人。
  「……真是,被指派了很困難的工作呢。」
  你可要爭取足夠的時間給我準備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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